上海要債公司討債【基本案情】

楊某是一輛保時捷的車主。出于融資需要，楊某于2014年2月2日與王某簽訂一份二手車買賣合同，約定楊某將保時捷以140萬的**轉讓給王某，王某先行交納定金40萬元，余款100萬元王某應于2014年2月15日前在朝陽區提車時一并付清。

然而，王某于2014年2月14日在提車時，僅支付30萬元，承諾剩余70萬元在過戶當日結清。2014年3月4日楊某協助王某將該車過戶到王某指定的租賃人張某名下，但王某仍然拒不支付剩余購車款項，以資金未到位為由，再次與楊某約定于2014年3月9日之前還清，王某還承諾在付清購車款后再從楊某處取回機動車登記證書。

約定期限屆滿后，王某再一次違約，楊某多次追討合同款，均因王某不接電話或拒絕付款而未果。更讓楊某始料未及的是，在楊某最后一次電話追討的過程中，王某竟然對楊某說：“我就是沒錢，你就是去**，我也付不起。如果你覺得我是**，你不用去**，去**局**就可以了。”憤怒卻又無計可施的楊某前來咨詢張律師，希望提**訟，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律師代理】張仁藏律師zrclawyer@vip.163.com

1. 平復當事人心境，理性剖析當事人的真意

楊某前來律所要求咨詢張律師時，出于對王某的不滿，希望律師為其提供解除合同、要求王某退還車輛并賠償損失的法律依據。由于未得到當事人完整、清晰的敘述，當事人也未出示任何文本資料，故張律師并未直接為當事人提供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答復，而是通過詢問的方式，引導當事人詳細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楊某雖然是該輛保時捷的購買人、實際占有與使用人，但是，由于楊某并無在京購車的指標，故在該車的機動車登記證書上，該車屬于楊某的朋友郭某所有。在楊某與王某約定的轉移登記日即2014年3月4日當天，由于王某未按雙方買賣合同的約定支付剩余價款，楊某本想拒絕將車輛過戶，但考慮到郭某的時間問題，最終仍然辦理了過戶手續，將車輛轉移登記到王某指定的租賃人張某名下了。為了保證王某能按照約定履行交付購車款的義務，楊某扣下了機動車登記證書。沒想到，王某竟然在車輛轉移占有之后拒絕交付剩余購車款，也未向楊某要求取回機動車登記證書。

從當事人的敘述中，張律師敏銳地發現，楊某本意并不希望解除合同，取回車輛后再次尋找購車人，對楊某而言，再次**不但**不盡人意，過程也費盡周折，因為該車已進行了轉移登記，若楊某與王某解除合同，王某退還車輛，楊某還要再次通過郭某辦理登記手續。因此，張律師告訴楊某，根據《合同法》第110條，當事人一方不履行非金錢債務或者履行非金錢債務不符合約定的，對方可以要求履行，并詢問楊某是希望通過法律手段要求王某交付剩余購車款并承擔違約責任，還是希望解除合同，取回車輛，不再與王某繼續交易。不出意料，楊某在心情平復了之后，同意了張律師的意見，決定提出要求王某繼續履行合同，并承擔違約責任的訴訟請求。

2. 綜合事實與法律，提出合理的訴訟請求

在楊某決定要求王某繼續履行合同，而不是解除合同之后，楊某又提出如何追究王某的違約責任這一問題。

張律師告訴楊某，根據《合同法》第112條，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者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在履行義務或者采取補救措施后，對方還有其他損失的，應當賠償損失。第114條第1款規定：當事人可以約定一方違約時應當根據違約情況向對方支付一定數額的違約金，也可以約定因違約產生的損失賠償額的計算方法。從這兩個法律條文可以知道，王某拒絕履行支付剩余購車款義務的，楊某可以要求王某繼續履行合同并賠償損失，但對于如何計算損失賠償額，則要看雙方的合同對此是否有明確的約定。

在楊某出示了其與王某簽訂的《上海市舊機動車買賣合同》之后，張律師發現，雙方并未約定任何違約金條款，但是在合同最后的“其他約定事項”一條中，雙方約定：“王某應先行交付20萬定金，若王某未按時支付購車款，定金不退還。”通過對條款的分析，張律師告訴楊某，對其最有利的訴訟請求就是主張定金罰則。《最高****關于適用<中華**共和國**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0條規定：“因當事人一方遲延履行或者其他違約行為，致使合同目的不能實現，可以適用定金罰則。但法律另有規定或者當事人另有約定的除外。當事人一方不完全履行合同的，應當按照未履行部分所占合同約定內容的比例，適用定金罰則。”

在本案中，王某只是拒絕交付一部分購車款，屬于不完全履行合同，那么，應如何適用定金罰則呢？張律師告訴楊某，根據上述法律條文，楊某可以主張按王某未履行的70萬占合同總價款140萬的比例，適用定金罰則。也就是說，楊某可以要求王某依照定金罰則賠償70/140*40=20（萬）元。

3. 綜合現有的證據，制定有效的訴訟策略

在與當事人確定完訴訟請求之后，張律師開始尋找最有利的訴訟策略。

首先，為了避免在王某拒絕承認自己未付**款的情況下，我方無充分、有利的證據應對，張律師首先要求楊某提供其與王某的通話記錄、**記錄，并將**文本導入電腦中。**中，王某清楚地表示了拒絕支付剩余購車款的意思，可以證明王某仍然拖欠楊某購車款70萬元。

其次，由于車輛登記證書中登記的車主為郭某，為了避免王某否認郭某雖是登記車主，但楊某才是實際車主的事實，張律師與楊某一起，說服了車主郭某向法庭提交證人證言，證明該車是楊某實際購買并控制；此外，張律師還要求郭某提供書面證明，說明郭某將購車指標出租給楊某使用，車輛歸由楊某出資購買，歸楊某所有。同時，楊某提供了其與郭某交易時的**及付款憑證，進一步證明了自己才是車輛的實際所有人。

再次，由于車輛是根據王某指示登記到指定租賃人張某名下，為了避免王某否認其購車事實，否認王某與楊某簽訂的二手車買賣合同的真實性，張律師又與楊某一起，前往楊某所持***所屬的交通銀行、中國**銀行，調取了銀行交易歷史明細清單，交易明細清楚地說明了王某匯款給楊某的時間、數額與二手車買賣合同約定的時間及楊某的敘述完全吻合。

最后，張律師設想，王某可能會做出已用現金支付所有購車款的答辯，為了在庭審中能有利地反駁王某這一答辯，張律師準備了被楊某扣下的機動車登記證書，并在代理意見中說明，王某未支付所有購車款，因為王某既未主張楊某為其提供收據等付款憑證，亦未在長達兩個月的時間內要求楊某交付機動車登記證書，這些行為不符合一般人的日常行為準則，且王某未提供充分的證據證明其已交付所有購車款，從舉證責任上來說，王某應當承擔舉證不利的后果。

【**判決】

庭審中，王某果然如張律師所料，提出其已將購車款全部結清，未要求提供收據和交付機動車登記證書是因為其沒有時間。但是**根據楊某提交的買賣合同、機動車登記證書、付款憑證、證人郭某的證言、楊某*****的交易明細，以及王某提交的*****交易明細等證據，加上雙方當事人的當庭陳述，對王某的這一反駁不予采信。

**經審理認為：楊某與王某根據雙方真實的意思表示簽訂《上海市舊機動車買賣合同》，已經形成了買賣合同關系。根據《中華**共和國合同法》第159條、161條，該買賣合同關系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應當受到法律的保護。楊某依約向王某交付車輛后，王某應當按照約定的數額向楊某支付購車款。

現楊某主張王某仍欠70萬購車款未付，并扣押了王某的機動車登記證書。考慮到王某在長達兩個月的時間內沒有去楊某處取回機動車登記證書，且若王某如其主張的，已經現金支付了剩余70萬購車款，卻未要求楊某出具收條，明顯與常理不符，違背一般人的行為準則。

楊某所述的王某仍欠購車款70萬的主張，有充分的證據予以證實，故對楊某要求支付剩余70萬元購車款的訴訟請求，**予以支持。

因王某沒有完全履行合同，根據《最高****關于適用<中華**共和國**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0條第2款之規定，應當按照未履行部分所占合同約定內容的比例適用定金罰則，故**對于楊某要求王某按照定金罰則支付20萬元的訴訟請求予以支持。綜上，**判決如下：

一、被告王某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給付原告楊某剩余購車款70萬元；

二、被告王某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原告楊某20萬元。

【律師手記】張仁藏律師13911906926

本案中，**支持了張律師代理的楊某的全部訴訟請求，張律師幫助當事人楊某取回了購車款70萬元和適用定金罰則賠償的20萬元。本案值得研究的法律問題主要有如下幾點：

一、誠實信用原則

民事活動的當事人在行使權利和履行義務時，應當遵循誠實信用的道德準則。誠實信用原則要求在民事法律關系建立后，當事人應當恪守諾言，履行義務，謹慎維護對方的利益，滿足對方的正當期待。

《中華**共和國民法通則》第4條規定：“民事活動應當遵循自愿、公平、等價有償、誠實信用的原則。”第88條規定：“合同的當事人應當按照合同的約定，全部履行自己的義務。”《中華**共和國合同法》第6條規定：“當事人行使權利、履行義務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第60條規定：“當事人應當按照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

按照我國《民法通則》以及《合同法》等相關民事法律規定，原被告雙方均具有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在平等自愿、互信互利的基礎上簽訂的《上海市舊機動車買賣合同》是雙方的真實意思表示，合同的內容也并未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定，不存在合同無效事由，也無須進行登記、備案，故合同在簽訂時即生效。合同當事人應按照合同的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本案中被告理應按照同原告之間簽訂的《上海市舊機動車買賣合同》的具體約定，忠實履行合同義務，按時交付購車款。然而本案中，在原告依約履行了交付車輛、進行轉移登記等義務之后，被告卻多次違反合同約定，拒絕履行交付剩余70萬購車款的義務，是違反誠實信用原則的體現。

二、合同全面履行原則

全面履行原則，又稱正確履行原則或適當履行原則，它要求當事人必須按照合同約定的標的、價款、履行地點、履行期限、履行方式等要求正確履行自己的合同義務，保證合同義務得到全面履行。只有合同得到全面履行，合同的訂立才有意義。

《合同法》第8條規定：“依法成立的合同，對當事人具有法律約束力。當事人應當按照約定履行自己的義務，不得擅自變更或者解除合同。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護。”第107條規定：“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者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應當承擔繼續履行、采取補救措施或者賠償損失等違約責任。”第109條規定：“當事人一方未支付價款或者報酬的，對方可以要求其支付價款或者報酬。”第110條規定：“當事人一方不履行非金錢債務或者履行非金錢債務不符合約定的，對方可以要求履行”。

本案中，在《上海市舊機動車買賣合同》生效后，雙方均應受合同的約束，切實履行自己的義務。原告按照合同的約定履行了自己的義務，被告卻以無錢為由拒絕全面履行合同義務。被告的行為違背了合同法的精神和原則，也侵犯了原告的合法權益。原告提供的證據足以證明被告尚未支付原告購車余款20000元，被告的**也對此予以確認，故被告理應支付合同余款，全面履行自己的合同義務，承擔繼續履行合同的責任。

三、定金罰則

定金是以合同訂立或在履行之前支付的一定數額的金錢作為**的**方式。在買賣合同中只要約定的定金條款，無論合同當事人哪一方違約，都要承擔與完全數額相等的損失。這種以定金方式確保合同履行的方法就為定金罰則。定金罰則適用的條件如下：第一，必須明確約定是“定金”。第二，定金合同是實踐合同，需要定金的實際交付。第二，主合同必須有效。定金合同具有從屬性，如果主合同無效或者被撤銷，即便當事人已有交付和收受定金的事實，也不能適用定金罰則。但是，當事人可以約定定金合同的效力**于主合同，即主合同無效定金合同卻不一定無效。

《合同法》第107條規定：“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應當承擔繼續履行、采取補救措施或者賠償損失等違約責任。”一般認為，該條采用了無過錯原則，當事人不履行合同義務或者履行不符合約定就應當承擔違約責任，除法定免責的事由以外。因此，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就可適用定金罰則。

本案中，當事人一方只履行了一部分義務，對此，應如何適用定金罰則？

《合同法》第115條規定：“當事人可以依照《中華**共和國**法》約定一方向對方給付定金作為債權的**。債務人履行債務后，定金應當抵作價款或者收回。給付定金的一方不履行約定的債務的，無權要求返還定金；收受定金的一方不履行約定的債務的，應當雙倍返還定金。”《最高****關于適用<中華**共和國**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20條第2款規定：“當事人一方不完全履行合同的，應當按照未履行部分所占合同約定內容的比例，適用定金罰則。”

根據上述法律條文，本案中，雙方簽訂的合同標的額為140萬元，定金數額為40萬元，因為被告尚有70萬元未履行，故應當按照未履行的70萬元占合同標的額的比例來計算被告應賠償給原告的數額。依據定金罰則的上述適用標準，被告應賠償原告70/140*40萬元=20萬元。

四、舉證責任分配規則

舉證責任是指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主張有收集或提供證據的義務，并有運用該證據證明主張的案件事實成立或有利于自己的主張的責任，否則將承擔其主張不能成立的危險。

《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規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主張，有責任提供證據。”《最高****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第二條規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加以證明。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最高****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同時還規定了適用特殊舉證責任制度和舉證責任倒置的情形。

本案不存在《最高****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中舉證責任倒置或特殊舉證責任的情形，應當適用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但是，是否支付了購車款屬于誰的主張，應當由誰承擔舉證責任？換言之，是楊某應對自己的“王某未付70萬購車款”這一主張承擔舉證責任，還是王某應對自己的“已付全部購車款”這一主張承擔舉證責任？

“肯定者應負舉證責任，否定者不負舉證責任”。這一原則是由羅馬法學家保羅斯從“一切推定為否定者的利益”的格言中引申出來的。因為根據事物的性質，否定無需證明。《最高****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第5條也規定：“對合同是否履行發生爭議的，由負有履行義務的當事人承擔舉證責任。”因此，本案中，楊某無須為王某未支付購車款承擔舉證責任，而應當由王某對自己“已支付全部購車款”的主張進行舉證，若無法成功舉證，則應由王某負擔不利后果。

【相關法律條文】

《中華**共和國民法通則》

第四條 民事活動應當遵循自愿、公平、等價有償、誠實信用的原則。

第八十五條 合同是當事人之間設立、變更、終止民事關系的協議。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護。

第八十八條 合同的當事人應當按照合同的約定，全部履行自己的義務。

《中華**共和國合同法》

第六條 當事人行使權利、履行義務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

第八條 依法成立的合同，對當事人具有法律約束力。當事人應當按照約定履行自己的義務，不得擅自變更或者解除合同。

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護。

第四十四條 依法成立的合同，自成立時生效。

法律、行政法規規定應當辦理批準、登記等手續生效的，依照其規定。

第六十條 當事人應當按照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

當事人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根據合同的性質、目的和交易習慣履行通知、協助、保密等義務。

第一百零七條 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者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應當承擔繼續履行、采取補救措施或者賠償損失等違約責任。

第一百零九條 當事人一方未支付價款或者報酬的，對方可以要求其支付價款或者報酬。

第一百一十條 當事人一方不履行非金錢債務或者履行非金錢債務不符合約定的，對方可以要求履行，但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除外：

（一）法律上或者事實上不能履行；

（二）債務的標的不適于強制履行或者履行費用過高；

（三）債權人在合理期限內未要求履行。

第一百一十五條 當事人可以依照《中華**共和國**法》約定一方向對方給付定金作為債權的**。債務人履行債務后，定金應當抵作價款或者收回。給付定金的一方不履行約定的債務的，無權要求返還定金；收受定金的一方不履行約定的債務的，應當雙倍返還定金。

《中華**共和國**法》

第八十九條 當事人可以約定一方向對方給付定金作為債權的**。債務人履行債務后，定金應當抵作價款或者收回。給付定金的一方不履行約定的債務的，無權要求返還定金；收受定金的一方不履行約定的債務的，應當雙倍返還定金。

第九十條 定金應當以書面形式約定。當事人在定金合同中應當約定交付定金的期限。定金合同從實際交付定金之日起生效。

第九十一條 定金的數額由當事人約定，但不得超過主合同標的額的百分之二十。

《最高****關于適用<中華**共和國**法>若干問題的解釋》

第一百一十五條　當事人約定以交付定金作為訂立主合同**的，給付定金的一方拒絕訂立主合同的，無權要求返還定金；收受定金的一方拒絕訂立合同的，應當雙倍返還定金。

第一百二十條　因當事人一方遲延履行或者其他違約行為，致使合同目的不能實現，可以適用定金罰則。但法律另有規定或者當事人另有約定的除外。

當事人一方不完全履行合同的，應當按照未履行部分所占合同約定內容的比例，適用定金罰則。

第一百二十二條　因不可抗力、意外事件致使主合同不能履行的，不適用定金罰則。因合同關系以外第三人的過錯，致使主合同不能履行的，適用定金罰則。受定金處罰的一方當事人，可以依法向第三人追償。

《最高****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

第二條 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加以證明。

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

第五條 在合同**案件中，主張合同關系成立并生效的一方當事人對合同訂立和生效的事實承擔舉證責任；主張合同關系變更、解除、終止、撤銷的一方當事人對引起合同關系變動的事實承擔舉證責任。

對合同是否履行發生爭議的，由負有履行義務的當事人承擔舉證責任。

對代理權發生爭議的，由主張有代理權一方當事人承擔舉證責任。

第七十二條 一方當事人提出的證據，另一方當事人認可或者提出的相反證據不足以反駁的，****可以確認其證明力。

一方當事人提出的證據，另一方當事人有異議并提出反駁證據，對方當事人對反駁證據認可的，可以確認反駁證據的證明力。

第七十三條 雙方當事人對同一事實分別舉出相反的證據但都沒有足夠的依據否定對方證據的****應當結合案件情況，判斷一方提供證據的證明力是否明顯大于另一方提供證據的證明力，并對證明力較大的證據予以確認。

因證據的證明力無法判斷導致爭議事實難以認定的，****應當依據舉證責任分配的規則作出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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